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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名越狱逃犯落网 为啥这么难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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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着的心落地了”

与大儿子高玉昆通了电话,“抓了好,外头哪那么容易?天又冷,晚一天不如早一天,省的受罪”

9月11日晚,在得知二儿子高玉伦落网后,其母冯桂兰与大儿子高玉昆通了电话,第一句话是:“抓了好,外头哪那么容易?天又冷,晚一天不如早一天,省的受罪。”

因为脑梗,冯桂兰已经在柳河镇卫生院住了10天院,在此期间,她听闻了儿子高玉伦杀警脱逃的消息,又气又急:“成宿睡不着觉,心里一直咯噔咯噔。”

她反复说:“为了抓他,国家费了多少钱财啊,他不应该。”

直到被抓获,高玉伦曾五次被发现踪迹。数千警力对发现踪迹的地点进行铁通式包围,出动警用直升机,警员配枪,村民持镰刀当向导。

她还在电话中叮嘱大儿子说:“咱不恨(涂家),他(高玉伦)犯了事儿。”

高玉伦被抓后,侄女高宜跟她打电话,“连哭带嚎的”,她反倒劝说:“你二大爷最后跟你见一面,吃顿饭,够了。”

她还冷静地在电话中叮嘱大儿子:“你得回来收尸。”

直到有人询问她,这些天有没有担心二儿子,她才放松情绪,叹气掉泪,说:“10天光景,担心他上哪儿吃饭,啃点苞米,还冷,寻思多了,现在抓了,就不寻思。”

“天下父母心,只要能替,我替他受罪。”冯桂兰说。 新京报记者 朱柳笛(新京报首席记者 曾鸣 对本文有贡献)

人物

高玉伦的罪与罚

8月31日,冯桂兰做了个梦。

她梦见还在看守所的二儿子高玉伦,穿着青色的衣服,利利索索的,从不远处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3个穿着一样颜色衣服的男人。

“哎妈呀,你咋出来了呢?”她朝着儿子喊话,梦在这一刻惊醒。

两天后的9月2日,高玉伦果然“出来了”,以一种异乎寻常的方式:杀警越狱。

在警方公布的视频监控里,身着蓝色长袖内衬的高玉伦悄然走到看守民警段宝仁的左后方,用胳膊死死勒住了对方的脖子,于凌晨在三名逃犯中第二个逃出看守所,在数千名警力地空拉网式搜索中,开始近10天的逃亡生涯。

对待亲人的孝顺与杀害发小、狱警时的残忍,集中在高玉伦的人生,成为随时被翻转的硬币两面。

家里懂事 屋外生事

“就是一农民。”

这是冯桂兰对二儿子高玉伦的评价。

比起网络上“当过兵、跑过山、有驾照、具备反侦查能力”的诸多传言,冯桂兰关于高玉伦的回忆十分平淡,像在描述另一个人。

黑龙江省哈尔滨延寿县青川乡延河镇万宝村北安屯,典型的北方院落,高玉伦在此出生长大,他小名叫“大伦”。

只读了7年书,18岁的高玉伦就把精力全放在了家里的40亩地上,开始与泥土、庄稼为伍。

他唯一会开的车,是家中后来为种地添置的手扶拖拉机;至于“跑山”,其实也就是“上山采采蘑菇,套套兔子、野鸡”,不会留宿山中。

“具备反侦查能力?根本没那事儿,我从来都没听说过。”冯桂兰说。

度过少年时代的高玉伦,生活波澜不惊。

唯一的变故发生在他20岁时,父亲因为癌症去世,因为大哥高玉昆远离家乡,高玉伦俨然成了家中长子,料理琐事,赡养母亲。

据他的弟弟妹妹描述,此后数十年,二哥也乐于在家庭中扮演“大家长”的角色。逢年过节,他总会招呼弟弟妹妹前来家中团聚,自己一个人烧好一桌好菜。

彼时在辽宁打工的三弟高玉山回家,白天一起吃饭喝酒,夜晚就和他躺在一张炕上。兄弟二人谈起婚事,他总会多叮嘱几句,希望40多岁的弟弟要早日结婚成家。

但在很多村民眼中,高玉伦却给人另一种印象,虽然有东北人的热情粗犷,但也有暴脾气,一旦与人言语不和,身高1米82的高玉伦“立马大声跟人吵吵(吵架),甚至动手”。

“他说话不算数。”村民沈飞(化名)记得,早年间他曾借给高玉伦4000块钱供高家盖新房,但到还款期限后,高玉伦就是不肯还钱,态度上不好,言语上也不客气,还差点儿和沈飞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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