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团扇如何“扇”出传统美？

核心提示：一把团扇的诞生，离不开细致的工艺。李晶曾用3年时间遍访苏州仅剩的团扇手艺人，向他们学习传统制作工艺。

一把团扇的诞生，离不开细致的工艺。李晶曾用3年时间遍访苏州仅剩的团扇手艺人，向他们学习传统制作工艺。

在苏州吴趋坊弄堂里，来自浙江嘉兴的年轻人李晶每天和一些老手艺人聚集在一起做团扇。此前，他曾用3年时间遍访苏州仅剩的团扇手艺人，向他们学习传统制作工艺。李晶坦言：“我想通过团扇这门老手艺，把平时只能隔着博物馆玻璃窗才能看到的东西，近距离地带给同时代的年轻人。”

团扇，又称宫扇、纨扇，是一种圆形有柄的扇子，最早出现在西汉时期，盛行于唐朝，是中国传统工艺品的代表之一。尽管痴迷于传统文化，但李晶拒绝执念于“物质”本身，而是强调在接触物品的过程中实现文化的享受；他也拒绝将“手作”产品神化，而是坚信任何东西无论被社会推得多高，都应该回到它本来的位置。

“最高标准是文人化”

李晶是“85后”，本科读的是工商管理专业，却为何成了一名“手艺人”？ 他说：“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大学期间，他就喜欢戏曲，经常一个人去听京剧、昆曲，慢慢接触到戏曲中常用的传统工艺，其中就有团扇。有一次，李晶拿到一把破损的团扇，想把它修复，但找不到合适的师傅来做，就自己动手慢慢修补，没想到朋友们看后都说喜欢。后来，他就尝试做些新的团扇。

记者问李晶，他的团扇独特之处在哪儿，他答道：“正因为非常喜欢它，所以我比较容易痴迷，钻进去。这一行做到底，也是一个眼光和审美的问题。技艺合格后，审美就成了第一位的。”他还将做团扇比作练武功，并称“招式是其次的，内功才是最重要的”。在长年累月的积淀中，李晶对团扇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审美。

一把团扇的诞生，离不开细致的工艺，缂丝、藤编、打银、螺钿、雕刻……想要了解团扇的全部，需要从零学起，一点点做好。李晶说：“传统书画也好，手工艺也好，我们的文化不像别的国家，他们追求把东西做得如何精致，不大追求这个东西有多少文人气、有多适合文人把玩。但我们中国不一样，我们的很多东西都是文人参与其中的，它们的最高标准是文人化。”

“不必执念于物本身”

团扇对李晶最大的吸引力是它的多样性，“因为团扇的表现性是非常丰富的”。在制作团扇的过程中，他坚持的理念是“如何在合适的范围内做合适的东西”。“比如什么样的扇面配怎样的柄、什么样的流苏以及什么样的框子？ 柄上的工艺，用雕刻还是烙花？ 扇面是用刺绣，还是画唐宋元明清或现代的图案？ 通过不停构思，让一把团扇达到整体的和谐。”李晶解释。

在接受记者采访前，李晶刚接待完两位访客。“我现在每天早上七八点起床，白天接待客人，晚上制作团扇，一般工作到凌晨两三点。”即使普通团扇爱好者前来，李晶也会很热情地接待他们。他喜欢和年轻人交流，但不希望有人为购买团扇而省吃俭用、甘受贫苦。“不要太执念于物本身，不要被东西所拖累。”

“手作工艺”这两年被炒得很热。在李晶看来，有些宣传太过“故弄玄虚”。“我始终坚信，任何一个东西无论被推得多高，都应该回到它本来的位置。”对于自身未来的职业规划，他也很坦然，“没有很长远的规划，只想先把目前的东西做好。不怕东西做得丑，就怕自己不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