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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镇烧瓷最初是为了模仿玉?

核心提示:直到北宋景德镇烧造的瓷器跃入世人眼帘,人们惊讶地发现,这哪里是瓷器,简直就是玉。于是景德瓷的“假玉器”之名,流布天下。

捡来的瓷器史

作者:涂睿明

出版社:湖南人民出版社

定价:62元

永乐皇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对明朝、清朝的皇帝,人们习惯用其年号来称呼。但对宋朝皇帝却不用年号来称呼,比如宋徽宗,因为宋朝皇帝在位时,常常有多个年号,似乎一个年号用几年旧了,得换换新,让历史学家们很是头痛。

北宋时期,景德瓷的“假玉器”之名,流布天下

公元 1004 年,是宋真宗在位的第七年,换上了真宗皇帝的第二个年号:景德。

这一年,各地进贡的物产中,有一宗令皇帝很是喜爱,兴奋不已,以至于将景德的年号赐给了一个原本在历史上籍籍无名的江南小镇:昌南镇。

之所以叫“昌南”,全因一条大河穿城而过,河名昌江,市镇的大部分区域在昌江的南面。这条大河意义非凡:瓷土、烧窑的木柴、烧成的瓷器,要靠河道的运输;水流又为窑业的生产提供诸多免费而巨大的动力,如捣碎瓷石,用的就是水车。于是后来很多的窑口,都依河而建。

孔子说“君子比德于玉”。玉既然成为君子德行的最高标准,地位当然远超“物”的范畴。不过玉成于天然,美玉的获取并非易事,虽然孔子一再强调玉的价值并非在其稀有,但这无疑更印证了美玉的珍贵。美好与稀有集于一身,自然,便不是普通人轻易可以得到并拥有的。孔子说“君子比德于玉”,大概也无意中暗含了这样的意思吧。

美好而珍贵的材料,人们当然想要找到它的替代品,这样的事例,史不绝书。想法虽好,岂是易事。孔子身后千余年,这样的想法也从未实现。

直到北宋景德镇烧造的瓷器跃入世人眼帘,人们惊讶地发现,这哪里是瓷器,简直就是玉。于是景德瓷的“假玉器”之名,流布天下。

把景德镇瓷烧制最初的动因归于对玉的模仿,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想,并无确凿的根据可言。只是某个时间,高水平的瓷器,已然近乎于玉,市场对此大加肯定,匠人们自然精益求精,把仿玉的审美追求变成工艺的方向,这或许才是更合理的解释。

不过,“假”字太过刺眼,虽然是夸奖,看上去却像讽刺。景德镇地属饶州府,于是人们又把此地所产的瓷称为“饶玉”。这样的说法,让人们觉得景德镇瓷,简直就是玉的一种。

难怪真宗皇帝如此兴奋。

古代白瓷,釉其实是透明的,呈现白色的是胎体

青瓷历史上有诸多的名品:天青、冬青、粉青、梅子青。影青的名字让它会被误认为是青瓷的一种,实际上却属于完全不同的一大类。

这一类,恰好介于青瓷与白瓷之间,听上去是又青又白,分类上,显然是不青不白。这种白里泛青、青中透白的感觉,恰好更接近于玉的质感。相比之下,北方白瓷的白更接近于象牙,而青瓷的色调与白又离得太远,很难与白玉联系起来。

人们谈论白瓷,常常会以为瓷器的表面是白色,是一层白色的釉(的确,白色的釉如今并不少见)。但古代白瓷,釉其实是透明的,呈现白色的是胎体。而青白瓷,即是在这白色的胎体表面,附上了一层略带青色的透明釉。而在纹饰的边缘,釉会更容易堆积、变厚,于是看上去色调就更深、更“青”。所以,本质上,青白瓷更接近于白瓷,或者干脆,就是南方烧制白瓷的结果。毕竟,白瓷的烧造,长期以来,就是北方瓷窑的强项。而南方的强项,是青瓷。

从古代白瓷到青白瓷,釉色变化带来的深远影响,要到数百年后青花瓷独步天下时,才能清晰地显现出来。而此时,青白瓷虽然大得皇帝欢心,但仍面对四面八方的竞争与挑战,在宋代数百年的历史中,艰难前行。甚至种种原因,让现代人误以为景德镇窑在宋代,根本称不上是第一流的窑口。现代人认为景德镇的光辉历史,要从元青花开始书写。

五大名窑”,传说中排第一的是“柴窑”

五大名窑如今的说法是汝、官、哥、定、钧。但排行榜上最早并没有钧窑,第一位也不是汝窑。排在第一的,是柴窑。柴窑据说是五代后周的第二位皇帝柴荣所创,不过一直以来柴窑只是个传说。明初文人谈论它时,已然没有见过实物,后世更无人得见。于是传说交给传说,五大名窑,换上了钧窑。

钧窑在五大名窑中显得非常特别。宋代瓷器如今给人含蓄而内敛的印象,色彩极少,却幽微精妙。可是钧窑的瓷器却常常可以在第一眼时就把你抓住。在一片肃静中,它的光华,耀眼夺目。虽然它也有温婉的月白色,更多的却是沉着的紫色、含蓄的蓝色、激动的红色。而所有的颜色,又变幻莫测,比如一片幽微的蓝色中忽地跳出一团闪亮的红。那几乎是在一种失控的状态下获得的,像是色彩的高潮,工艺上,称为“窑变”。

所谓窑变,总地来说是指烧窑时产生的意外变化,有时竟达成可遇不可求的效果。窑变有时体现在形体上,比如烧制一个碗,最后却变成了人像,这些更多的是附会与传说,可能只是碗严重地变形,恰好看上去像个什么,犹如今日导游给你讲解的山山水水及其背后的传说,那里一只神龟,这里一只神猴。

窑变更多体现在色彩上。未曾预想的颜色,忽然就出现了。从技术的角度,窑变的确是一种失控的状态,但窑工们却要努力将无迹可循的变化,转化为可控的技术,否则无法成为产品。

釉料的所谓“秘方”,如今不过是些简单的化学分子式

与钧窑血缘最近的,是汝窑。汝窑烧造的时间很短,不过二三十年,主要是在徽宗皇帝在位的时间。传说皇帝要求烧出雨后天空的颜色,叫“雨过天青云破处”。听起来,这样的要求,“很宋徽宗”。故事,自然容易流传,以致人们一说到汝窑,便只想到“天青”色。陶瓷艺术的展现,需要形与装饰的配合。汝窑的“窑变”装饰,已少到了极限,没有雕刻,没有绘画,仅仅是单一的色彩。而其形体的表达,同样极其简练,没有复杂的转折、精细的修饰,有时甚至显出几分拙稚。线条流转,行于当行,止于不得不止。造型上的简洁优雅,散发着不假外求的雍容气度,与釉色展现着同样的高贵气质,两者的结合如此完美,以至陶瓷工艺无论如何进步发展,再也没有能够达到这样的高度。传世的汝窑数量又极少,全世界不足百件,更增加了它的神秘与珍贵。

如今人们谈起汝窑免不了赞叹先人的成就,不过感叹最多的,是它的工艺。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当时皇帝不惜血本,甚至在釉中加入珍贵的玛瑙。其实玛瑙的主要成分二氧化硅,本来就是釉的主要成分,而汝州本地盛产玛瑙,品质并不高,用来做釉料,并没有什么稀奇。事实上,汝窑也好,钧窑也罢,种种釉料的“秘方”,对于今天的科技,不过是些简单的化学分子式。

哥窑的开片总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瓷器的表面,布满了细密的深色网纹。这种网纹其实是釉面的裂缝。从工艺的角度来说,裂缝本是希望避免的质量问题,可是人们却从中感受到一种特殊的美。“裁剪冰绡,轻叠数重”,在细致的人工之上,呈现天然的变化,它让器物看上去显得古老,如同青铜器上的锈迹。这种裂纹并非出窑之后便固定了,而是不断发生,仿如树木生长。开裂时,还会伴有极清脆的“叮”的一声,让人一惊(后人干脆把釉裂叫“惊釉”)。最初的几天,声音不绝于耳,之后便慢下来,以至无声,不过数月甚至数年之后,也会趁人不注意时,忽又“惊”一下。

工艺的问题变成了审美追求,甚至演变为一种符号化的装饰手法,居然在后世影响到家具、建筑、服装等领域。李渔在《闲情偶寄》中不但在写字画画前把纸上画满“冰裂碎纹”,甚至设想把整个房间做成瓷器的样式:“满房皆冰裂碎纹,有如哥窑美器。”

古人甚至把不同的裂纹分门别类:按颜色分,有鳝血、金丝铁线、浅黄鱼子纹;按形状分,有网形纹、梅花纹、细碎纹等。而事实上,开片并非哥窑独有,汝窑也很常见,只是并不醒目,很难真正算得上是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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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尹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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