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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头术该不该做 伦理审查必不可少

2017-11-21 07:09 | 新京报 | 手机看国搜 | 打印 | 收藏 | 扫描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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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关

无论是哪种器官移植,以及无论是什么医疗手段和技术,都需要有适应症。然而,换头术的适应症是什么,谁也无法说得清。

意大利神经学家塞尔焦·卡纳韦罗(Sergio Canavero)11月17日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世界第一例人类头部移植手术已经在一具遗体上成功实施,而手术地点正是中国哈尔滨医科大学,该校任晓平教授参与指导了这次手术。

“遗体头颅移植手术成功”的消息传来的同时,“换头术”所涉及的伦理问题也再次引发热议。

实施换头术,术前伦理和安全评估不可少

对于这次手术,有专业同行发表了不同意见,认为这不是手术,而是“遗体手术”或解剖学研究,因为手术只是针对活体而言。不过,首要的问题是,换头术该不该做。

正在进行换头术实验的医生给出的理由是,这是科学探索,也是挽救病人的生命,而且医学的发展就是在不断争议中前进,例如最初的肾移植、心脏移植都受到批评,但后来还是成功了。

也许,坚持换头术的医生们给出的理由是充分的,但细究起来,似乎还是缺少足够的说服力。姑且不论头颅移植后个体的身份认定问题,术前的伦理和安全评估就是一个不容绕过的关口。即便现在不可能获得社会和公众的理解,但至少要获得伦理审查委员会的采信,才有可能批准这样的手术。

国际医学科学组织理事会与世界卫生组织(WHO)制定的《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的国际伦理准则》提出了涉及人的生物医学研究需要遵守的多项准则。换头术当然也要遵循这些准则。其中有几条至关重要,比如,人体实验绝对需要受试者的知情同意;实验应当对社会有利,又是非做不可的;人体实验前要先经动物实验;实验应避免给受试者带来精神的和肉体的痛苦及创伤;禁止进行估计受试者有可能死亡或残废的人体实验;实验的危险性不得超越人道主义的重要性等。

“禁止进行估计受试者有可能死亡或残废的人体实验”应当是黄金标准,换句话说,不能保证患者存活的实验就是不应当进行的。以心脏移植为例,根据这样的标准来看,也许世界上第一例心脏移植手术就不该进行。但是,第一例心脏移植遵循了次优原则,或者说是非做不可的原则。进行这样的实验,可以让病人比起原来的疾病,可以多生存一些时间,也即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衡取其重。

心脏移植或可给换头术以借鉴

1967年12月21日,以克里斯蒂安·N·巴纳德为首的5名外科医生小组在南非开普敦的格鲁特·舒尔(Groote Schuur)医院对53岁的杂货商路易·华什坎斯基进行世界上首次心脏移植,这次移植手术采用的是一位在车祸中丧生的25岁妇女的供体心脏。当时,华什坎斯基患终末期缺血性心脏病,而且心脏病持续发作,专业评估是,华什坎斯基只有几天的生存期。

在这种病人马上就会死亡的情况下,进行心脏移植手术或许能救其一命。即便不能救命,也能让病人的生存期延长。如此,心脏移植实验手术才被批准。心脏移植后,华什坎斯基活了18天,至少比其不移植心脏多活了一些天。这是遵循了次优原则。

但更重要的是,这个首例心脏移植也遵循了黄金标准,也就是评估心脏移植可能救活华什坎斯基,反之,“禁止进行估计受试者有可能死亡或残废的人体实验”。心脏移植后,华什坎斯基最后因染上肺炎并发症,导致病情不断恶化,最终不治而亡。直到死亡前一刻,那颗移植的心脏还在患者的体内强烈地跳动着。

这说明,当时的心脏移植评估是恰当的和有充分科学根据的。此前的1905年就已经有动物的异位心脏移植术成功,并且1964年也有异种心脏移植短暂成功——美国密西西比大学的詹姆斯·哈迪把一颗黑猩猩的心脏移植到一位68岁的病人身上,病人存活了几小时。

在实施第一例人类的心脏移植前,巴纳德就已经到美国向同行学习,随后回到南非进行动物心脏移植实验。这说明巴纳德等人早就在技术上有较大的把握,而且遵循了先进行动物实验的原则。当然,巴纳德等人还遵循了知情同意的原则,在手术的前一天晚上,向华什坎斯基和他的妻子解释了手术的程序,并告诉他有一颗合适的心脏可以利用,问其是否想移植这颗心脏。华什坎斯基考虑了几分钟表示同意。

换头术不能脱离伦理考量

今天,无论是哪种器官移植,以及无论是什么医疗手段和技术,都需要有适应症,即评估治疗手段和技术是否适用于患者的病症,核心便是是否安全和遵循黄金原则及次优原则。例如,现在心脏移植的适应症是:终末期心力衰竭,经系统的内科治疗或常规外科手术均无法使其治愈。如果不进行心脏移植,预测寿命达到1年的可能性小于50%。可以看出,直到现在,包括心脏和其他器官移植等手术也不是治疗疾病的第一选择,而是不得已的选择。

但是,换头术的适应症是什么,谁也无法说得清。很有可能是,没有适应症。即没有适宜的病人和疾病可以做这样的手术,因为头颅移植完全不同于其他器官移植,断头之后就是死亡。这比起之前的任何疾病来,都是最次选择,而非最优和次优选择。不进行换头术,病人还不会死亡,但一切下头颅,就可能马上死亡。与其他器官移植后还可以保存几小时到几天相比,大脑一移除并缺血5分钟以上,就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害和死亡。

两年前,卡纳韦罗及其首位志愿者——俄罗斯男子瓦列里·斯皮里多诺夫共同向众人宣布,他们将进行世界上首例换头手术。斯皮里多诺夫患的是运动神经元和肌肉逐渐退化的先天性脊髓肌肉萎缩症,最终会因无法呼吸而死亡。但是,斯皮里多诺夫随后变卦了,称将采取传统疗法改善自己的肌肉萎缩症状。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病不是换头术的适应症,不换头还可以多活几年,但一换头就可能马上死。

换头术如果是真正造福于人的科学研究,那它当然可以实验,这是谁也阻挡不了的。但是,脱离了人文价值的科学也并非什么好事,正如甘地所说,没有人性的科学将毁灭人类。所以,换头术既得说服伦理审查委员会的专业人员,还得说服公众。(张田勘 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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