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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的故事:许量如何面对“武力”收款

2017-08-10 17:32 | 成都晚报 | 手机看国搜 | 打印 | 收藏 |评论 | 扫描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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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正如做将军的“慈不带兵”,做借贷生意的老板,应该是“悲不借款”。许量在夜深人静时,已经反省了几次了:我许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资本之鹰 著

连载06

第三章 “武力”收款

开完会之后,许量很累。他匆忙吃了外卖,关了办公室的门,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大概有一个小时。当他苏醒过来时,头脑有点乱,甚至觉得思想也变得有点迷茫。他回想起上午在电话中那几个为公司提供资金的客户们,又把他们的投资回报要求提高了不少,这让许量非常为难。

资金和资本的本质是追逐更高的利润,许量很理解。但他还是很想告诉有资金的客户,企业其实是资金的买家,是顾客。有资金也应该尊重需要资金的企业,投资回报适可而止,这样,才能够生意长久兴隆。但许量担心公司资金客户流失,自己的核心资金又不足以支撑越来越大的事业,只好隐忍不发了。

许量很想出去见见多年的好哥们儿,成都国润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谢总,他想和谢总探讨一些成都房地产市场出现的新问题。谢总是有一年成都市房地产十大新锐人物,他开发的楼盘,都是许量很喜欢的风格。

许量关了电脑,还没有来得及给谢总打电话约他见面,公司资产保全部经理唐力打来电话,汇报终于在距成都市区不远的华阳镇找到了拖欠公司三十多万的借款人姚为民。李严拿了几份财务单据,来找许量签字,正好看到老板接完电话,脸色很不好看。李严站在许量面前,进退两难,许量看了一下单据,没说一句话,他拿起大班桌上的黑色派克笔飞快地签了字,很快离开了公司。李严马上跟随许量出了他的办公室,然后,他目送许量的背影,消失在电梯中。

许量走出电梯向地下停车场快步前进。他很严肃地想:真是巧得很!上午,自己在心里才生姚为民的气,这么快就找到他了?许量觉得全身充满了愤怒,他一愤怒,就自然把脸上的肌肉绷得非常紧。他真的很不理解姚为民这样的人。他们向公司借款的时候,千方百计地说尽了好话,什么条件都一口答应。借了钱,自己用得不好,亏了本,到期该还钱了,不还钱不说,还说你是“高利贷”,说你不道德,不应该收取这样高的利息或者费用。社会舆论也肯定全都会倒向他们一边。谁也不会因为你的资金曾经救活过企业,挽救了许多可能失业的家庭,而支持你,哪怕是只说一句“欠债还钱”的公道话。

正如做将军的“慈不带兵”,做借贷生意的老板,应该是“悲不借款”。许量在夜深人静时,已经反省了几次了:我许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有时候,太理性,稍微有点风险的事情,自己不会越雷池半步!但是,一旦喝了酒,大家结交成朋友,哥们儿义气的自己,就容易放弃原则。最近几年,已经做错了三次了,每次套的钱不多,但总是让人怄气伤肝。

那个时候,成都到华阳的南延线路旁的一家农家乐是姚为民开办的特色川菜餐厅,因其味道独特,张姐非常喜欢。加上公司员工都对正在勤奋创业的姚为民印象很好。出于对姚为民的信任,借款又不多,许量就让姚为民打白条,借了几十万给他。谁知道两个月不到,他就关门大吉,跑路了!姚为民先是不断地推诿,然后是玩电话不在服务区的手段,最后是彻底失踪了。当公司资产保全部的唐力带兄弟们上门讨债时,他们看到的是荒凉的农家乐,一排空荡荡的平房孤单地矗立在成都平原上,水泥地面的缝隙中已经很顽强地长出青草。

这件事情,让许量对自己阅人的自信大打折扣。

许量对唐力吩咐道:“你们两个兄弟耐心等待,在一旁跟踪,记住!一定要保持合适的距离。我马上就到。”于是,唐力他们悄悄地跟上了姚为民。有了许量的亲自指示,他们不会畏惧任何威胁。公司的保险非常丰厚,唐力给他的兄弟说:“许总自从开始做这行,就买了巨额人身保险。”

许量没有叫司机开车,而是自己开上黑色路虎发现3系越野车,一路风驰电掣。他在车流中,好像快艇一般穿行。他紧急思考对策。听唐力说,这个姚为民有道上的背景。

“黑道、白道,都得讲公道!”许量快到华阳的时候对自己讲。天下的事情,其实都是可以讲道理的,但面对可能出现的意外,许量还是给几个朋友分别打了电话,作了万全的安排。

姚为民不怕东方富通公司的收款人,他有大哥罩着,他怕谁?何况,自己本来想浪子回头,好好创业的,谁知道自己天生不是做老板的这块料,或者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开始生意兴隆,很快生意惨淡,门可罗雀。本钱亏完了,又是债务累累。姚为民很庆幸的是:向许量公司的借款中,自己悄悄留下了一部分,那是给老婆儿子的生活费。

姚为民他们几个人被唐力他们从华阳的大街跟踪到小巷,再从小巷跟踪到了华阳城外。其实姚为民早用眼睛的余光发现了唐力他们,但心里推测他们这些年轻人,有识无胆,这是对他们这种文质彬彬的白领最好的写照。但他哪里知道,单是唐力,以前就比他在道上混得更深。

姚为民一边走向自己熟悉的地方,一边下意识地看看自己残缺的左手,以前被人砍下的无名指,早已没有痛苦的感觉了,一种自豪油然而生:这个社会,有时候,就是比谁更狠的世界。现在是3月底,成都的郊外还能够看到每年一度的美景:这时候,成都平原最美丽的是油菜花的色彩,浓妆艳抹,散落在肥沃的大地,这是成都人最爱讲的“菜籽花花,非(飞)黄”的意境。

在成都这样的钢筋水泥丛林一般的大都市中,我姚为民高中毕业可以混到现在,如同野草一样顽强生存,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姚为民这样想着,慢悠悠地带领兄弟们穿过华阳到双流县城的双华公路,他们故意引唐力和他的伙伴到姚为民熟悉的地方。这样即使免不了动手,姚为民也要尽可能占上风。唐力在姚为民他们的后面跟着,不紧不慢。其实,这已经不应该叫跟踪了,大家都已经是心知肚明,现在的情形,有点像猫和老鼠在做一个和平游戏似的。唐力和许量随时保持着通话,同时,他看到姚为民他们走进了一个度假村。旁边是一条很“瘦”的小河流,水流清澈,蜿蜒而来。

这里,就是华阳附近的花好月圆度假村,它距离大路不远,但是非常隐蔽和幽静。当许量和姚为民终于面对面坐在棋牌室的豪华大包间时,他们开始了一场看起来势均力敌的对峙。服务员看他们气势汹汹,吓得躲得远远的。有经验的老服务员立刻制止了新来的几个服务员想报警的行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许量在虚假的寒暄之后,直奔主题。他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因为姚为民今天既然带了打手,那么,是他自己先把大家的退路都堵死了。所以现在已经不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的问题了。

(未完待续)

下期预告:

姚为民准备先礼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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