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亚迪“广告门”事件陷入罗生门：谁是受害者？

核心提示：该事件源自6月13日比亚迪子公司上海比亚迪电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比亚迪电动”）发布的一份声明。

近日，比亚迪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比亚迪”）因“广告门”事件被拽至舆论风口，据7月16日比亚迪发布相关声明后，已经过去一周多的时间，涉事多方各执一词，真相如今仍然扑朔迷离。

比亚迪连发声明称被“冒用”

该事件源自6月13日比亚迪子公司上海比亚迪电动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比亚迪电动”）发布的一份声明。比亚迪电动称“公司发现有不法单位或个人伪造我公司印章、冒用我公司名义开展广告宣传类合作业务，我公司已向公安机关提交材料”，并指出“犯罪嫌疑人冒用我公司名义签订的合同与我公司无关”。

7月4日，比亚迪在官网再次发布声明，首次提及本次事件的关键人物“李娟”的名字，并表示前者已被警方采取强制措施。然而，两次单方声明并未引起太多的关注。

12日，比亚迪在官方微博发布《关于李娟等人冒用比亚迪名义开展相关业务的声明》（下称“声明”），将事件经过披露得更为详细。声明中称，李娟使用假冒及伪造的公司域名邮箱和公章，以比亚迪派出机构的名义和上海比亚迪市场部总经理的身份，与多家单位及机构展开广告宣传类合作。

比亚迪还指出，李娟曾以“上海雨鸿”的名义接触公司，承诺以自有资源为公司免费宣传，并推进比亚迪与阿森纳合作。在声明中，比亚迪再次强调，“之前李娟与任何单位或机构签署的合同，比亚迪均不知情，也与比亚迪无关。”

广告供应商与比亚迪各执一词

然而，比亚迪的此次声明令事件有了进一步发酵。12日晚间，卷入此案的广告商之一上海竞智广告有限公司（下称“竞智广告”）在其微信公众号发文，按照其说法，比亚迪声明中认定的合同诈骗行为长达三年，涉及至少25家广告供应商，累计涉案金额高达11亿元。文中还列出多张截图和照片等证据，指出比亚迪对于李娟所开展的市场推广活动不可能不知情。

16日凌晨，被比亚迪“点名”的上海雨鸿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下称“上海雨鸿”）官方微博发布《关于比亚迪广告门事件的声明》，称从未授权李娟以该公司名义承揽比亚迪的任何广告业务，同时声明李娟并非该公司员工。上海雨鸿强调，由李娟以上海比亚迪电动车有限公司名义发包给上海雨鸿的广告业务均属比亚迪旗下真实业务，事中有比亚迪广告部门及大区相关人员对接，事后有大量业务确认。

当日早间，比亚迪发布了落款为比亚迪董事会的《关于媒体报道的澄清公告》（以下简称“公告”），称李娟及网传的“陈振宇”非比亚迪在职或离职员工，也不是比亚迪董事、监事或高级管理人员，比亚迪从未授权上述人员以比亚迪名义从事经营活动、代表比亚迪签署合同。

羊城晚报记者注意到，此公告很快被《关于“李娟案件”的告知函》替换，文中称愿意与相关公司保持积极沟通，将根据警方对于相关事实和金额的核查认定，与相关公司共同商讨合理的解决方案，并由该集团采购处总经理负责预约接待。据报道，同一天下午，竞智广告、速肯广告、上海雨鸿、上海威瑞广告4家涉事供应商召开了发布会，4家广告公司负责人表示，他们是该事件真正的受害者。

供应商垫资已是行业惯例

一位不愿具名的公关广告界负责人向羊城晚报记者透露，对于广告商而言，不同的客户账期是不一样的，三个月、半年、一年的都有，而广告代理商长期为甲方（企业方）垫资做宣传策划及执行已是行业惯例。通常而言，甲方一般会预付三至四成款项，活动结束后再补齐尾款。由于汽车广告涉及金额较大，加之大多数车企要走内部流程，回款周期相对较长。如果是遇到重要企业客户，广告公司甚至会选择完全垫资来先完成项目。

记者查阅比亚迪近五年年报数据发现，从2012年至2017年，比亚迪的营收从468.54亿元增长至1059.15亿元，广告展览费则从3.99亿元增长至11.75亿元，单就广告费用而言，过去几年的支出逐年增多。然而，2017年广宣费占营收比为1.11%，略低于行业平均水平。

20日上午，记者尝试走访李娟位于上海陆家嘴国金中心二期写字楼比亚迪的办公场所，当来到前台进行访客登记时，物业管理人员告知“国金比亚迪”已于6月底全部搬离。据物业管理人员介绍，此前“国金比亚迪”确实在国金中心二期8楼办公，公司前台悬挂着比亚迪logo字样。此前公司登记备案名为比亚迪，前来的访客都说是找比亚迪公司。

有业内人士认为，李娟已成为此次“广告门”事件的关键人物。截至记者发稿，比亚迪方面并未就此事件做出进一步回应。根据比亚迪公告称，李娟目前已被公安机关控制，有待警方调查完毕后真相才能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