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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作人与希腊女诗人萨波:‘我看他真是神仙中人’

核心提示:希腊女诗人萨波,其名的译法,周作人笔下大致有萨复、萨福、萨普福、萨波等不同的称谓。为何会有这许多,只因他持续四十余年关注这位诗人,写下多篇文章,直至一九四九年译出一整本英国韦格耳《希腊女诗人萨波》,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图文无关

希腊女诗人萨波,其名的译法,周作人笔下大致有萨复、萨福、萨普福、萨波等不同的称谓。为何会有这许多,只因他持续四十余年关注这位诗人,写下多篇文章,直至一九四九年译出一整本英国韦格耳《希腊女诗人萨波》,算是了却一桩心愿。查周氏一九四九年日记,七月二十日:“晴。上午寄廷义信。下午仲廉来。试作翻译,成千余字。洗浴。宋女士来。”这是起首译韦格耳书。七月廿一日:“上午译文。……今日译得三千余字。”廿二日:“上午译文,至下午成一章,共六千五百余字。”这样的工作一直延续到八月四日:“上午抄文了,编成《希腊女诗人萨波》,共约五万六千字。”至此,编译此书之事结束。

《希腊女诗人萨波》序言中说:“介绍希腊女诗人萨波到中国来的心愿,我是怀的很久了。最初得到一九〇八年英国华耳敦编《萨波诗集》,我很喜欢,写了一篇古文的《希腊女诗人》,发表在以前的《小说月报》上边。”这表明渊源之久,不过发表报刊似记忆有误,翻民国十五年的《希腊女诗人》附记:“以上系民国四年所作。登在绍兴《禹域日报》上的一篇小文,我在刘大白先生诗集《旧梦》序中曾经说及,近日忽然在故纸堆中找着,便把他转录在《茶话》里。”这里的说法多半是对的。

其实,周氏谈论萨波并非始自《希腊女诗人》,而是更早些的《艺文杂话》。此文刊发于一九一四年的《中华小说界》上,介绍多位外国诗人,其间即有萨复(萨波):“希腊女诗人萨复Sappho,生周定王时,与诃美洛思Homeros(俗译荷马)并称,人号第十诗神。顾后基督教人,病其诗太放逸,于千七百十四年公焚之,故今所传,仅得断篇少许而已。或诵其句云:‘闻华春之芳躅’,甚赏之,以为胜于所作艳情。然考遗集本文,未见此句。萨复诗情文并胜,异国译者,鲜能仿佛,况在华土,所去益远。譬诸蝶衣之美,不能禁人手沾捉也。”除用文言写的《艺文杂话》《希腊女诗人》,他还在《希腊的小诗》《希腊的小诗二》等文章中多次谈及萨波(萨福、萨普福)并译她的诗,表明其推崇程度。而在这数十年的关注中,亦能看出周氏对萨波及其诗歌的认知的变化,于不同阶段的书写中,可发现一些异同来。

关于萨波的同性恋爱问题,周作人在二〇年代谈过两次:一是,“其实呢,‘身后是非谁管得,满村听唱蔡中郎’,跳海之说倒也罢了,还有些学者硬派‘磨镜党’去奉萨福为祖师,以致Sapphism一字弄成与Tribadism同义。”再有,“据说萨普福在故乡列色波思讲学,从者百许人,有十四女友及女弟子最相亲,亚那克多利亚即其一人。因这个关系后世便称女子的某种同性恋爱为Sapphism,其实不很妥当,女友的关系未必是那样变态的,我们也不能依据了几行诗来推测她们的事情。”这两次言说是一致的,均不同意习见的说法。到了一九四九年写《关于萨波》一文,对此事有云:

“萨波所称的女伴即女性字赫泰拉,也可以解作女弟子,说得客气一点是女伴罢了。一个字的意义常因了用处及时间而生差异,赫泰拉这字,如用于男子的女伴,那自然解作正妻以外的外宅或是妓女,到得妇女讲学的风气不存,女伴一字的意思渐归着于第二义,至今欧语中借用便干脆单作妓女讲,这在萨波的时候原来是并不如此的。后来更传说勒斯婆思的女人多有同性爱的恶习,称作萨波党,这又由于中古的基督教会的造成更是变本加厉的谣言了。中国俗语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章实斋反对女子作诗,收入选集中列入和尚之后,娼妓之前,有什么光荣,宋朝女诗人李清照有名当代,被无中生有的说是垂老再嫁,累得后世学者再三订正,至今却还为一般人所盲信,世间相似的事情原是到处都有的吧。”

这更是自学理上去辨析,于固有说法做攻击了。而引入中国事情来比照,延续了周氏对酷儒的不满,是其思路的一以贯之,见其思想力度。(关于提及李清照,早在一九一五年所写《希腊女诗人》中已有:“相传爱慕不谐,由岩上投海,或不死,则旧爱亦自灭。顾考一世纪时赫法斯谛恩所编投岩人名表,无萨福名,希腊诗人亦称萨福葬于故乡,非死于海,近世学者断为后世诬言,殆犹易安居士再嫁之故事耶?”)

对于萨波跳岩事,周氏一〇年代的态度已很明确,四〇年代末谈得更为详尽:“现存的文献中,如上文海恩斯所列举的古代名人对于萨波初无微词,多搜逸闻的赫洛陀妥思亦未曾说及跳白岩的事,我们应当满足,何必一定要以不知为知,去从小丑口中找材料,再给他们去续编演义呢。我想假如萨波真是在五十几岁时重有所爱,因失望而跳了白岩,她自愿如此,那本亦无妨,只要有证据可凭,大家自当遵从,但是现在这虚实大有问题,我们还当阙疑,自不得以巴滃传说浪漫可喜,正好作为女诗人的不寻常的生活的结束,遂取用之也。”

二〇年代译《赠所欢》,周作人解释受赠者“后人谓即是亚那克多利亚”;而一九四九年译韦格耳书,对这首诗这样说:“此诗向来以为是关于亚那克妥利亚的,但或者以写给亚谛思更为近似,因为在别的有些诗中看出来,亚那克妥利亚乃是亚谛思的特别的亲友而非萨波的。”这是提供了另一观点。

《赠所欢》(二〇年代)诗如下:

我看他真是神仙中人,

他和你对面坐着

近听你甜蜜的谈话,

与娇媚的笑声;

这使我胸中心跳怦怦。

我只略略的望见你,

我便不能出声,

舌头木强了,

微妙的火走遍我的全身,

眼睛看不见什么,

耳中但闻嗡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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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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